乾隆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在众人忐忑眼神中,慢条斯理道:“都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苏荔心中一松,再去看乾隆的时候,便不觉得他面目可憎,而且风流倜傥玉树临风,能为她做主的男人,都是好男人。

    乾隆来了又走。

    他脊背挺直,衣袍挺括,一抬眸一驻足间,便决定太多人的生死。

    “唔。”人群散了。

    两个嬷嬷陪着笑,从怀里掏出荷包,一个劲的赔罪:“苏姑娘大气,饶了我二人这一遭,往后这情分啊,必然少不了。”

    沉甸甸的荷包,约摸好几两银子。

    苏荔垂眸,就见那荷包是玉青色素面的,可不就是一等宫女才能有的份例。

    她抬眸,对上嬷嬷暗示的双眸。

    “成,今儿倒是劳烦两位嬷嬷走这一趟了。”苏荔笑吟吟道。

    两人连称不敢,这才躬身离去。

    室内只剩下四人。

    妙玉静静地看着妙春,她冷笑道:“这排房容不下你了,若互相攻击,你就不怕夜里睡着睡着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一室四人,原是最亲密的关系。

    可惜她与魏千蕊有旧怨,如今尚未撕破脸皮罢了,而妙春向来掐尖要强捧高踩低,这两日的行径,显然叫人不齿。

    好在这屋里就妙玉在乾隆跟前伺候,最是得脸不过,又与她交好,要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。

    妙春丢了脸,心里又慌的紧,在三人的注视下,捂着脸跑开,趴在被子上呜呜呜地哭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苏荔冷漠出声。

    这声音着实吵人的紧,哭泣声戛然而止,耳边终于清净下来。

    魏千蕊凑上来,试探地问:“万岁爷又来寻你,给你撑腰,你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她视线在她身周萦绕一圈,暗示意味十足。

    不光妙春不哭了,就连妙玉也跟着看过来,乾隆对宫女的关注并不多,却连连给这姑娘撑腰,一瞧就知道有问题。

    苏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侍寝?”

    摸了摸自己的脸,她慢条斯理地道:“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