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秦沅一早醒来就被告知,今日是十五,按规矩今日晨起就要向长宁长公主请安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已经嫁近侯府将近两个月了,自从那日谢宴受伤,在谢宴房间见过长宁长公主一次,后来就没再见过。

    想到这,秦沅不禁皱眉,从前她怎么没听说,还有每月十五要去向她请安的事。

    “灵儿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今天要去长公主屋子请安的事?”

    灵儿想了想,回道:“是昨儿晚上,小姐昨天睡得早,蓝袖姑姑来传话时小姐刚睡下,奴婢就自作主张没有来吵小姐。”

    闻言,秦沅心中了然,弯了弯唇,嘴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。

    感情这规矩还是给她量身定做的呢!也真是难为陆长宁了。

    多半是谢宴旁敲侧击,拐着弯儿的告诉陆长宁她正在病中,最好不要打搅她养病。陆长宁一定是答应了谢宴,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一招。

    想到这,秦沅心中轻嗤:从前陆长宁就爱用手段,这回不息冒着失信于谢宴的风险也要见她,又是打得什么主意?

    见秦沅半天没说话,灵儿忍不住问:“小姐你怎么了?可是怪罪灵儿私自做主?”

    闻言,秦沅微微缓过神来,抬头看向灵儿,淡淡道:“无事,只不过下一次长公主那边派人传话来,你务必要及时告知我,不可再擅自做主了。”

    灵儿点了点头:“奴婢知道了,小姐教训得是,以后不会再擅自做主了。”

    见灵儿委屈巴巴的样子,秦沅轻笑道:“瞧你吓得,我还没真的教训你呢,就吓成这个样子?”

    灵儿皱着小脸:“小姐贯会说,奴婢说不过小姐。”

    说完,没等秦沅说话,灵儿接着道:“待会要去给长宁长公主请安,小姐想穿什么颜色的衣裳?奴婢去准备。”

    秦沅想了想:“就前几日新做的那件湖蓝色的吧,看起来端庄些,收拾的话,不用太隆重,不失礼就好。”

    交代完以后,秦沅掀开被子才起身去沐浴,灵儿也去按照秦沅的吩咐,去替秦沅准备衣裳和配套的收拾。

    不到一个时辰,秦沅就更衣上妆完毕。

    镜中女子梳着飞仙髻,额前几缕碎发随风飘动。孟怜原本就肤白,略施粉黛以后更是楚楚可人。

    望着镜中的面容,秦沅微微露出一抹浅笑,掩去眸中生出的几分冷意,淡淡道:“走吧,该去给长公主请安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秦沅缓缓站起身,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“小姐风寒还未好,晨起天凉,露水还没落,加件披风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,灵儿顺手从桌上拿起她早就准备好的深蓝色披风,搭在秦沅肩上。

    秦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,如今怕是只有灵儿是真心待她了吧。

    可转念一想,灵儿忠心的是孟怜,而非秦沅。想到这,秦沅心中不自觉泛起一阵苦涩,对二姐姐和幼弟的思念之情,又多了几分。